龟兹石窟(丝绸之路上的艺术瑰宝)
龟兹古国地处古丝绸之路上的交通要冲,曾经是西域地区、经济和文化的中心,佛教从印度首先传入新疆,再传入中原,龟兹的地理位置决定它成为“西域佛教”的一个中心。 龟兹最早是出现在班固的《汉书》中:龟兹国,王治延城,去长安七千四百八十里。户六千九百七十,口八万一千三百一十七,胜兵二万一千七十六人。……南与精绝、东南与且末、西南与酐弥、北与乌孙、西与姑墨接。能铸冶、有铅。东至都护所乌垒城三百五十里。 龟兹古国在东汉以后就已经成为西域的泱泱大国,她以库车为中心,东起轮台,西至巴楚,北靠天山,南临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现在新疆的库车、拜城、新和、沙雅、轮台县一带,都曾是古代西域龟兹国的领地,其势力范围可见一斑。 龟兹是古印度、希腊——罗马、波斯、汉唐四大文明在世界上惟一的交汇之处。同时还是地处丝绸之路上的中西交通要冲。 龟兹古国它扼守丝绸之路北道中段之咽喉,连接东西方之贸易,传载东西方之文明,在世界经济、文化历史上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现今这里保存着包含古代印度犍陀罗、龟兹、吐番、中原汉地文明的大量文化遗存。 在今天的库车、拜城、新和等县境内,东西绵延250公里的天山南麓地带,有一个由近600个古代洞窟构成的石窟群落。这是古西域城邦国龟兹在繁华谢尽之后,留下的多民族、多文化交流、荟萃的遗存。 公元1世纪前后,佛教经丝绸之路传入西域。龟兹国好佛,使这里成为西域佛教传播和佛教艺术的中心。各路僧侣也在这里择灵秀宝地,凿洞开窟,诵读经书,祭祀神灵。因而有了今库车、拜城一带的石窟遗迹。公元9世纪以后,伊斯兰教东渐,龟兹石窟便随佛教的衰落而逐渐废弃。 现在保留下来的龟兹石窟主要有七处。它们是,位于今拜城县的克孜尔石窟;库车县的库木吐拉、森木塞姆、克孜尔尕哈玛扎伯哈石窟苏巴什佛寺以及新和县的托乎拉克埃肯石窟。其中,克孜尔千佛洞为中国四大石窟之一,是我国仅次于敦煌莫高窟的壁画艺术的宝库。(现在一种说法四大石窟是莫高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麦积山石窟,还有一种说法是莫高窟、龙门石窟、云冈石窟、克孜尔千佛洞) 从佛教石窟艺术的地域流变来看,以克孜尔千佛洞为代表的龟兹石窟,是佛教文化西进东渐的“中转站”。它是西起印度、阿富汗石窟,东至国内敦煌、麦积山、龙门、云岗等佛教石窟链条中的重要一环,是东西方文化艺术融合发展的结晶。由于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石窟中的主体塑像,受到外来文化侵略者的大肆劫掠,已基本无存。现存洞窟中保存的壁画总面积近 20000平方米。 从龟兹壁画中挥帛飘逸的舞姿雍容华丽的佛像和大量绘画艺术等可以看出,早期的龟兹石窟艺术明显受到古印度、希腊和中原文化的影响,后期则“唐风浓郁”,在内容和 画风上更接近于中原。 佛门以石窟向佛,希冀永垂,而不同的人却由石窟各取所需。在石窟绘画艺术中独创的凹凸式晕染法,让并不为佛“朝圣”而来的画家们东传中原,在中国画的赋色方面引起了一场大;铁线描法则丰富了中原传统的线描技法;刻划法不仅造就了中原著名画家吴道子,而且流传于民间画工之中,促进了中原地区人物画的发展。同样,舞蹈家从石窟中汲取了新的形体语汇。 龟兹壁画在汲取了丰厚的艺术营养后,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人物形象生动传神,立体感强,画面构图富有图案装饰性。独创的单幅菱形画式,在有限的空间内,以典型人物、情节和精当的衬景,展示出完整的故事,营造出戏剧舞台效果,堪称我国石窟艺苑中的一朵奇葩。 石窟壁画中佛教故事之多,居全国之冠。虽然是宣扬宗教内容,但画匠们却把现实生活巧妙地融入其中,使我们可以看到古代西域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雍容端庄、温柔安详的佛像透露出世俗人情,婀娜多姿的伎乐飞天寄托了当时人们的想象,身穿盔甲、骑着骏马的武士,身着双领对襟大衣的龟兹、回鹘、蒙古王公贵族,以及《举哀图》中的诸国王子,都是聚居在西域境内的各民族的不同形象。那些手持坎土曼、驾牛犁地的农民和制陶工匠,无一不是新疆古代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千姿百态的动物形象,记录了这里古代的动物群落。亭阁台榭、山水树木,呈现出古龟兹的生存环境。洞窟中大量的古民族文字和汉文题记,出土的汉钱唐币等文物,说明新疆自古以来就是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证明包括汉族在内的古龟兹城邦国各个民族,共同创造了灿烂的龟兹文化。 龟兹石窟壁画还保留了对龟兹乐舞的形象记录。通过它的绰约风姿,人们可以探流溯源,了解它对今天维吾尔族、乃至中亚乐舞的深远影响。 龟兹石窟虽已成为历史,但它留给人们宝贵的启示--只有在开放、交流、吸纳、扬弃、融汇中,才能发展,才能走向辉煌;反之,就将在历史的筛选中被淘汰。